每经热评｜规范和引导资本发展 才有美好的市场叙事

每经特约评论员 张敬伟
　　市场经济需要资本，资本需要健康发展。
　　据新华社报道，中共中央政治局4月29日下午就依法规范和引导我国资本健康发展进行第三十八次集体学习。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主持学习时强调，资本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生产要素，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规范和引导资本发展，既是一个重大经济问题、也是一个重大政治问题，既是一个重大实践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理论问题，关系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关系改革开放基本国策，关系高质量发展和共同富裕，关系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必须深化对新的时代条件下我国各类资本及其作用的认识，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发挥其作为重要生产要素的积极作用。
　　市场经济在中国已经是基本常识，即使不懂经济学的人，也适应了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则。无论创业、投资，市场主体和社会个体，都对资本这个生产要素有了深切的了解。而且，除了资本，人们对土地、劳动力、技术、数据等生产要素也不陌生。大而言之，正是这些生产要素的共同作用，中国市场才成为全球资本投资的热土。小而言之，这些要素成就了亿万市场主体的创业创富传奇，让每个社会个体都有了在博弈市场中实现人生理想的可能。
　　笔者认为，在诸多生产要素中，资本最为重要。土地、劳动力、技术、数据这些生产要素，最终要靠资本串联起来，才能释放出市场经济的活力，创造社会财富，提升综合国力，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此外，经济全球化的关键是资本全球化，中国是全球化的获益者，这也是各种形态资本共同发力的结果。在我国，资本主体的多元化、流动加速和国际资本大量进入是典型特征，也具有更加丰富多彩的资本形态，包括国有资本、集体资本、民营资本、外国资本、混合资本等。
　　人们常说，金钱并非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从金钱到资金再到资本，市场起到了载体或者催化剂的作用。若资本恪守规矩，则可以在法治和规则下释放出应有的正能量。若资本被异化，任性挥洒逐利本性，则可能出现无序扩张。因此，善用资本，约束资本过度逐利，促进资本健康发展，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必然要求。
　　市场不是万能的，资本也不是万能的，这是全球市场的客观规律。数字经济时代，科技企业拥有资本、技术、信息等三大要素优势，通过平台载体实现跨界扩张，资本任性容易形成垄断。由于顶着创新光环，具有励志创奇的美好叙事，从监管层到消费者，都对数字经济时代的科技大佬和平台资本相当宽容，因此这类资本会变得更加倨傲。科技大佬，尤其是全球知名的独角兽企业，总是成为全球反垄断的对象，动辄被课以天价罚款。故而，引领时代和创新潮流的科技资本，也不能全球“逍遥游”，对其进行刚性约束，让其恪守法治和市场规则，不要坐大垄断，乃是全球共识。另一个例子是，以比特币为代表的虚拟货币，更具有加密、创新、去中心化的诸多优点，但在监管失控的情况下，则将沦为资本的猎物，变成逐利的工具，引发全球性的泡沫。因此，没有监管的资本必然任性失控。
　　中国的资本形态更多元、更丰富。国有资本、集体资本、民营资本、外国资本、混合资本系统发力，给中国市场注入了无穷活力，促进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繁荣。在中国这个开放的大舞台上，不同的资本形态书写了属于自身的传奇，也成就了自身的美好叙事。当然，不同的资本形态，有着不同的利益诉求，也催化出了更加复杂和多元的博弈生态，对监管和市场也有不同的要求。
　　无论市场风云变幻，中国都一直在完善资本市场基础制度，更好发挥资本市场功能，为各类资本发展释放出更大空间。简而言之，就是要健全产权保护制度，深入推进实施公平竞争政策，全面落实公平竞争审查制度，消除各种市场壁垒，使各类资本机会平等，公平进入，有序竞争。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数字经济发展迅猛，平台资本在给市场注入新经济活力的同时，也出现了资本任性倾向，如通过所谓的商业模式创新制造资本风口，制造流量优势，不仅对实体经济造成冲击而且导致了平台方之间的恶性竞争，最终利用大数据优势形成垄断，侵害消费者合法权益，譬如大数据杀熟。不仅如此，平台资本无序发展，还将引发金融市场混乱。因此，对平台资本有序监管，不是打压而是爱护，是促其守正创新走到法治轨道上。
　　国内资本，不管哪种形态，不论传统资本还是顶着创新光环的资本，都要遵守资本行为制度规则，不能触犯法治和市场底线。
　　（作者系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