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动辄花费上千 养宠物堪比养娃！ 给猫猫狗狗买保险 能拯救铲屎官们的钱包吗？

每经记者 涂颖浩 张祎 每经编辑 廖丹
　　时下，“吸猫”“撸狗”已经成为很多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由于人口老龄化、家庭规模小型化、单身潮等因素，人们对于宠物陪伴的情感需求大大提高，催生了宠物经济蓝海。在满足宠物衣食住行后，给宠物看病无疑是一项刚需。
　　去年，赵小姐的爱宠猫咪骨折，医疗费花了6000多。“要是早知道有保险能报销就好了。”她遗憾地表示。
　　《2020中国宠物医疗行业白皮书》显示，2020年我国宠物市场规模将超2400亿元，全国城镇犬猫数量超过1亿只。从宠物消费结构看，宠物诊疗支出增长6.2%，成为仅次于宠物食品的第二大核心产业。宠物医疗费用快速增长下，宠物医疗保险悄然兴起。
　　《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了解到，目前中国人保、中国平安、中国太保、阳光保险、大地保险、众安保险等保险公司已介入这一细分领域，支付宝、微保等头部互联网平台也陆续入局。纵然宠物医疗保险市场前景广阔，眼下对于正处于市场培育阶段的新兴险种而言，也需要各方合力解决供需有效匹配、配套设施发展不完善以及数据累积等问题。
　
　对宠物主而言 识别好医院是一大痛点
　　一岁的比熊犬被曾先生一家视为家庭一分子，吃穿用度都是高配。曾先生受访时说道：“我们家的狗，不仅吃的喝的都特别好，护理也到位，打疫苗、定期驱虫、体检，买营养膏、化毛膏、保健品这些基本开销没有不舍得花钱的，平时我们走到哪都带它，现在狗狗都坐了七八趟飞机了。”
　　相比撸狗不心疼钱的曾先生，周小姐对宠物保险表现出极大兴趣。“现在有的宠物医院收费真的贵。”周小姐感叹，养宠物花费的时间、精力、成本堪比养娃，是真正的“四脚吞金兽”。“随便去医院挂个号要200元，比人可贵多了。”
　　“需求肯定有，主要是担心后期赔付无法达到预期效果。”养狗多年的周小姐坦言，自己之前考虑过购买宠物保险，但至今没有购买。
　　“现在宠物医院资质良莠不齐，曾经的爱宠就曾入过‘坑’，做了一系列检查，打针、吃药，钱没少花却还是耽误了病情。”周小姐说，现在带“毛孩子”去看病慎之又慎，最近要给狗狗做绝育手术，自己在网上对比了多家宠物医院仍然不太放心，最后选了一家已经开办了10年的宠物医院，医生的口碑也很不错。”周小姐觉得，如果自己选择的医院不在宠物保险合作医院的范围，可能就没法理赔。
　　“根据我们判断，宠物行业即将进入发展的第二曲线。”平安产险宠物项目负责人张轩旗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称，“过去10年，是宠物粮食行业的高速增长带来整体行业的发展与进步，从人吃什么狗吃什么，已经过渡到了高端宠粮、保健品的阶段。而从宠物疫苗、驱虫服务销量的不断提升，我们看到宠物医疗服务进入了起步期。”
　　《2020中国宠物医疗行业白皮书》指出，宠物的医疗健康需求显著增加，2019年的宠物医疗产业规模超过400亿元，宠物疫苗增速高达60%。预计2025年将超1300亿元，宠物医疗市场可谓是巨大的“蓝海”产业，宠物医疗保险这一细分领域也迎来市场契机。
　　“中国宠物行业的消费额一直处于快速增长中，并且在未来的发展中，宠物行业市场规模还将继续增加。”业内分析认为，高昂的宠物医疗费用使宠物主对于宠物医疗保险的需求日益增强，吸引保险公司及头部互联网平台逐步介入该市场。
　　普遍意义上的宠物保险包含针对第三方的宠物责任险及宠物就医治疗费用补偿的宠物医疗保险，一些保单也保障宠物死亡或丢失等情况。其中，宠物医疗保险性质类似于人类的医疗保险，根据保险合同规定为被保险宠物支付医疗费，解决宠物“看病贵”痛点。而与人类健康险类似，宠物医疗险的保险方案通常会有一定的免赔额和报销比例设计，也就是宠物主需要先自费，再由保险公司支付剩余部分或全部的保险费。
　　“对宠物主而言，本身就有一个很大的痛点——识别好医院。”张轩旗表示，保险公司不能仅销售产品，更要帮助用户解决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性价比不高？一般诊疗费也就千元左右
　　目前，市场上的宠物医疗险保费价格从几百元到上千元不等，对应年报销额度在几千元至上万元。以某平台销售的一款宠物保险为例，保额3万元产品对应保费为800元/年，单次赔付限额是2000元，单次免赔额200元，定点医院报销比例60%，非定点医院报销40%。
　　理赔示例显示：假如被保险宠物保障年度内出险两次——膀胱结石花费5000元，胃肠炎花费3500元，且均到定点医院就医，提交理赔材料审核通过后可获得赔付：膀胱结石（5000-200）*60%=2880，因超过2000元单次赔付限额，最终赔付2000元；胃肠炎获赔（3500-200）*60%=1980元。
　　不看病就相当于一年白付了上千元，秋田犬主人杨先生在受访时认为，宠物保险的性价比不高。虽然自己和家人有购买健康险的习惯，但如果每年在宠物身上投保的费用价格超过千元，会觉得比较贵，没有必要。
　　“我们对于不同的客户需求有不同方案覆盖。”保险公司业务人员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他举例称，最高1400元/年的保障方案包含5万元的医疗报销额度，每次事故赔偿限额400元，以及第三者责任保障和宠物意外、疫病死亡等保险责任；最低200元/年的方案对应保额5000元，每次事故赔偿限额3000元。
　　“就单次宠物就医实际花费看，一般诊疗费用也就几百元、一千多元。”成都宠博会上，一位新瑞鹏宠物医疗集团成都地区市场部工作人员对记者表示，“若涉及到动手术的，例如心脏、肝、骨科会比较高。如果病情严重，请兽医专家诊疗，高到几万元也有可能。”该工作人员补充道，这种情况比较少。
　　据2020年宠物医疗行业相关数据，宠物在医院的年均消费已超过1300元。有机构统计去年平均单只宠物每年在宠物医院的花费后发现，看病花费在“500~1000元”的饲养者占比19.1%，而年消费在1000元以上的人群占比28.8%。
　　“目前很少宠物主知道有这个保险。客户购买我们的产品或者服务时，公司会赠送一些宠物保险产品的名额。”上述宠物医疗机构人员表示，大概是去年10月份开始与保险机构有合作。“主要是可以引流，吸引顾客来门店消费。如果有保险的话，顾客更愿意选择与有保险公司合作的宠物医院，因为可以报销一部分医疗费用。对于保险公司来说，也可以借此吸引更多的顾客。”
　
　医疗标准化和数据化不足 产品经营存在较大道德风险
　　宠物医疗保险发展面临哪些痛点？在大地保险相关负责人看来，宠物的医疗收费、透明度等还未建立统一的标准。此外，宠物医院不同于人的医院，小规模的医院占比60%以上，在医疗规范、医疗认知上有很大差异，医疗保险方面存在很大骗保骗赔的道德风险问题。
　　在张轩旗看来，国内宠物保险目前最大的痛点之一是赔付成本高。“保险公司一方面缺少宠物医疗数据，产品定价体系定制有难度；另一方面，核赔体系不完善，导致风险管控能力较低。”除此之外，保险公司还面临宠物主的逆选择风险、宠物验标等多重难题。
　　“除了在产品设计上制定免赔额、赔付比例等门槛，事后的风险管控机制的存在，也能大大降低过度医疗或者骗保行为。”一位第三方医疗机构人士表示，“我们会与线下医疗机构约定，价格区别很大的情况下，保险公司的第三方服务商将上门调查，判断是存在异常还是确实为客观问题。”
　　他举例称，比如同一个品种的狗得了类似的病，正常价格是100元，如果开出来300元就偏离了正常值。
　　基于平台大数据技术，也能有效降低保险欺诈问题。蚂蚁保宠物医疗险负责人高生兵分析称，互联网化的优势在于，一方面精准推荐用户，匹配用户客观需求，识别异常投保行为；另一方面，平台大量保单的精准需求给合作医院带来的价值远远超过欺诈行为获利，医院更享受线上赋能线下的长期红利。“这颠覆了之前宠物医疗保险的商业模式。”他认为。
　　AI识别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应用，也能帮助保险公司解决骗保难题。2020年7月，支付宝保险平台开放宠物鼻纹识别技术并首次应用于宠物保险，如今多家险企已引入该技术。宠物鼻纹类似于人类指纹，具有唯一性与稳定不变性。在投保时拍摄宠物的鼻纹信息，可为宠物建立一个专属电子档案，在理赔时，再刷一下鼻纹核实宠物身份，通过后就能申请理赔，识别成功率超过99%。
　　除了上述痛点，大地保险负责人还提到，宠物医疗险属财产险产品，为消费者承担的其实是宠物医保职能，产品特性决定了一些宠物健康保障上无法辐射得更全面。
　
　保险机构拼后端服务 谁能脱颖而出？
　　国内宠物保险始于2004年，华泰保险推出“小康之家”家庭综合保险，以附加险的形式，将宠物责任纳入了保障范围，此后一段时间宠物保险多以责任险为主。2014年，人保、平安相继推出了宠物医疗保险，2019年之后，看中宠物医疗保险计划的险企不断增多。
　　“宠物医疗保险将来是一个蓝海，我们希望作为一个战略去做。”众安保险宠物险产品经理、数字生活事业部产品开发高级专家戚蕙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众安保险去年年报披露的数据显示，2020年，众安保险包括宠物险在内的创新业务收入颇具看点，占比从2019年4%升至去年的16%。
　　在业内人士看来，构建医疗服务能力，无疑是保险公司经营宠物医疗保险业务的一大门槛。
　　戚蕙也在受访时指出，宠物医疗保险很像人的健康险，比较注重服务和体验，因此后端生态系统的搭建尤为重要。“我们与医院签订协议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在审核机制下可以判断是否存在过度医疗等问题，以控制赔付情况。”
　　“目前产品运行一年多时间，公司的宠物线下服务体系也在不断磨合中，包括优化服务标准、理赔流程，对于符合我们评判标准的更多宠物医院，后续也会不断纳入合作。”在戚蕙看来，只有后端生态更完善，业务才能往良性的道路上发展。截至目前，众安保险已与全国超7000家知名宠物医院达成了定点合作。
　　“行业起步期，医疗标准化和数据化一定是不足的。”张轩旗认为，平安产险积极发挥信息、技术、资源、数据等优势，前瞻布局国内宠物险生态，对于推动行业数字化和规范化发展具有积极意义。紧跟新《中华人民共和国动物防疫法》的要求，平安产险将积极配合政府，通过宠物鼻纹识别技术、宠物医疗理赔数据的收集和整理，与政府携手打造宠物健康管理生态闭环。
　　据介绍，针对该业务，平安产险推出“平安严选”医院体系，引入国外宠物保险20年数据，制定完整的准入标准，由平安和医疗专家组成的专业地面团队筛选合作医院，并利用数字化手段，提供窗口直赔服务，简化理赔流程，优化客户体验。此外，平安产险还将建立宠物常见诊疗数据库，逐步推动宠物医疗行业的标准化发展。
　　大地保险相关负责人表示，公司2021年目标是为100万只宠物提供保障，将在宠物产品、宠物服务、宠物管理方面完善宠物健康保障。从理赔、宠物医疗消费、医疗问诊、娱乐互动等方面为用户提供服务，打造标准化的医疗服务模式。
　
　互联网平台精准识别宠物主 七成用户选择续保
　　“宠物也能买保险？”《每日经济新闻》记者在调研中注意到，不少宠物主都是第一次听说宠物看病居然有保险能报销，而表示“有听说过”的宠物主中，多数人对于宠物医疗保险的价格、赔付标准、购买渠道仍处于缺乏认知的阶段。
　　支付宝、微保等头部互联网平台的入局，给宠物医疗保险打开了天花板。今年3月16日，微保小程序灰度上线了宠物医疗险产品。腾讯微保相关负责人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产品上线以后，过往关注过宠物保险的用户对产品的接受度很高，此外，一些刚刚了解到该产品的养宠用户，也主动了解、开始接受宠物保险为他们及宠物带来的保障。
　　更早的支付宝试水，已验证了“宠物医疗保险+互联网平台”的可行性。据了解，2019年底，蚂蚁保内部开始对宠物医疗保险小范围测试，直到2020年中期，开始陆续向更多消费者开放，基于互联网平台，大数据拓宽了宠物医疗保险的销售渠道，覆盖到了更多“90后”“Z时代”宠物主。截至目前，蚂蚁保相关产品规模已上亿级。
　　“我们认为宠物医疗保险的空间潜力是足够大的。”高生兵在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线下市场推行困难，与难以精准识别宠物主不无关系。而互联网化的优势在于，通过各种信息的重新组合更容易找到精准识别的路径，聚焦宠物主。比如购买宠物用品、查阅宠物相关资讯人群，在推介保险的过程中接受度更高。
　　“宠物主传播性较强，爱分享爱互动，活跃在抖音、淘宝直播等平台，也积极参与线下社群、公益等活动；而医院、宠物店等宠物垂直场景方面对于医疗保险的认可度也比较高。”业内人士认为。
　　与蚂蚁保合作相关产品的大地保险相关负责人透露：“目前公司产品续保率70%，宠物医疗保险作为用户的刚需产品，对于发生过医疗和建立了保险认知的用户，有较强的续保意愿。”
　　对于用户认知度尚且不高的痛点，腾讯微保相关负责人认为，保险公司与互联网平台可以相互赋能，他打了一个形象的比方：“在合作的过程中，我们像是树枝，伸向不同的方向，触达用户；而险企更像是树根，为产品的成长提供有力的理赔保障。”
　中国市场投保率不足1% 有望借互联网弯道超车
　　Verified Market Research 研究表明，截至2019年，全球宠物保险市场市场规模约36.8亿美元，预计2027年会增长至118.4亿美元，正在以15.65%年复合增长率增长。目前，宠物保险最发达的国家是瑞典，宠物投保率可达到40%以上。
　　亿欧智库数据显示，美国近70％家庭拥有宠物，目前只有1%~2%的宠物猫狗拥有宠物保险，但相关数据表明，多年以来，美国的受保猫狗数量一直保持增多。中国的宠物保险投保率不到1%，保险种类也并不丰富。据分析，两大宠物保险市场具有一定相似性，但美国宠物保险市场目前已经出现相对成熟的产品及服务，可以视为中国宠物保险市场发展的下一个阶段。
　　较为典型的Trupanion公司主营业务只有宠物保险，并靠此抢占了29%的美国宠物保险市场份额。Trupanion公司成立于2000年，依靠独特的区域销售模式，短短4年就成为了北美第一家盈利的宠物保险提供商，并于2014年在纳斯达克上市。
　　2020年疫情期间，多种线下产业遭受巨大冲击，Trupanion公司的被保宠物数量不仅保持着正增长，从每只宠物身上得到的月收入也增长至60.87美元，营收驱动下该公司当年股价涨幅超过200%，到2021年初股价最高触及126.525美元的历史高点。
　　依靠区域合作伙伴模式，截至2018年，Trupanion公司已经在全球超过120个国家与地区开展业务，与超过80万名兽医达成业务合作，约有9700家兽医医院推荐使用该公司的宠物保险。亿欧智库认为，该销售模式对Trupanion的发展至关重要。该公司接近一半的新会员都来自于兽医推荐，而与兽医建立并保持联系的正是区域合作销售团队。新客获客量及会员留存率直接影响着该公司的营收与利润。
　　“从国外公司的经营经验看，他们的风险情况不会太偏离，更多的是一个正常发生率和正常的理赔。”戚蕙在受访时认为，如何把整个生态更加完善化，确保宠物医疗保险良性发展，这是非常值得我们借鉴的，目前公司正在整合资源，尽量快速地搭建这样的生态。
　　“中国市场起步相对晚了一点，但发展确实很快。”戚蕙认为，依托互联网化的技术手段累积宠物数据，是中国宠物保险相比国外的一大优势。
　　以宠物身份识别为例，宠物体表差异性较小，想要区分并建档需要依赖宠物鼻纹技术、芯片技术的发展。戚蕙谈到，在中国，身份识别目前并非不能采用芯片技术，鼻纹识别技术对宠物主而言更容易接受，且非常互联网化，不像芯片技术应用或实施的成本周期比较长，不便于规模化。
　
　宠物主如何投保？ 聚焦“赔不到”背后三大原因
　　对于正处于市场培育阶段的新兴险种而言，如何向用户传递其价值，做好用户教育、做大市场是当下保险公司以及平台共同的目标。多位受访宠物医疗保险领域人士对《每日经济新闻》记者表示，在保险公司的风控机制下，对于第一次申请理赔的用户审核往往是偏宽松的，目的是尽量让用户能够体验到宠物医疗保险能带来的价值。
　　对于实际理赔案例“赔不到”用户的问题，业内宠物医疗保险领域人士认为，原因主要有三点：一是等待期没有过；二是没有达到报销门槛；三是无法按要求提供理赔材料。在其看来，等待期和免赔额的产品设计是为了防范逆选择和道德风险，在沟通过程中用户是能够理解的。
　　“如果没有定点合作机构，用户可能无法提供理赔材料，或者提供材料要付出很大的成本，就会影响到用户的体验。”在高生兵看来，金融产品必须具备最基础的风控能力，依据客户事实的理赔材料才能报销，但如果医院不配合相关的材料，就会引发用户对于保险产品本身服务的质疑。
　　据悉，蚂蚁保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寻找提升用户体验的办法，包括帮助用户理解产品及服务本身，以及提供个性化的理赔服务，比如针对首次理赔用户保险公司与线下机构联系，帮助收集材料缩短上传材料的流程。未来通过与医院网点构建实现即时报销，如杭州、上海、北京等宠物主集中的城市优先打通，然后全国复制。
　　有承保公司人士建议，宠物主在投保时要仔细阅读投保须知和健康告知。其中保险投保须知会明确告知保障项目、赔偿限额、免责条款、理赔流程和材料等多项重要信息。
　　以一款宠物医疗保险为例，保险责任主要为“被保险宠物在等待期后遭受意外伤害或经保险人认可的宠物医疗机构确诊初次罹患本合同约定的疾病”。等待期约定“意外伤害事故为30天，癌症和口腔疾病的等待期为90天，其他疾病等待期为30天”，续保无等待期。
　　免责条款包含不予赔付的11项费用，非治疗所必需营养品（例如钙、微量元素、辅酶Q10、免疫增强类药物等）；保健用品；疫苗；驱虫药；非疾病原因的手术或处置项目（例如绝育、去势、剖腹产、立耳、断爪、割声带等）。
　　健康告知包含“被保险人的宠物在最近1个月内有便血、尿血、呕血、发热、腹胀、黄疸、抽搐、精神萎靡、突然消瘦（1个月内体重减少10%）的情况”。该业内人士建议，宠物主也可以咨询保险公司，确认宠物是否在承保范围。
　　理赔申请所需材料一般包括宠物治疗期间照片、门诊/住院病历或诊断证明；医疗机构开具的正规医疗发票；门诊/住院费用清单；检验报告；与确认事故性质、原因等有关的其他证明和材料等。上述人士表示，很多时候大家觉得理赔慢，可能是递交材料后发现存在缺失，保险公司要求补充材料影响理赔时效。“只要材料齐全，没几天就能赔下来的。”他强调。